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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我在內,我家一共有四個孩子。以前母親總說養育孩子不容易,每個孩子都是父母一點一點地『揑』大的。等我自己當了母親後發現照顧孩子固然辛苦,孩子們其實卻是在轉眼之間就長大了的。
前幾天我和女兒一起陪聶先生到復健中心接受物理治療 ( 請看【珍惜健康】) 。等候的時候,我注意到一位物療師目不轉睛地看著在一旁頑皮地來回推著健身球 (Exercise Ball) 的小加恩,之後他還暫時放下手邊的工作,走過來和她『聊天』起來。物療師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,欣喜之餘,彷彿流露著些許的落寞與惆悵。
物療師告訴我,他最喜歡這個階段的孩子了 : 好奇心強、愛模仿,卻又天真無邪。看到加恩活潑好動的模樣,不禁讓他想起女兒也是這個年紀時的可愛模樣。問他女兒多大了? 他竟帶著一點感傷地說 : 「都二十歲了…」
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,物療師的女兒大概上大學,搬出去住了。
雖然我的女兒離二十歲還有一段看似很長的時間,我卻早已為了想到未來這一天終會到來而提前感到不捨。這些日子在家陪伴孩子帶給我一種很複雜矛盾的心情。感覺好像不久之前,女兒還是只有幾個月大的寶寶。我常望著牙牙學語的她,盼望她快點懂事,因為我有好多的話要告訴她。她還在爬行的時候,我就希望她能快快學會走路,我好帶她去公園玩。沒想到時間竟然悄悄地溜走,女兒如今都快二歲了。很快地,她就要上幼稚園、小學、中學、大學,之後或許很快地就要結婚,有自己的家庭了。我知道,那天我一定會哭得很厲害的。
我知道我想太遠了,但是我多麼希望時間的腳步能慢下來,給我多一點時間細細品味孩子的成長呢!
女兒就這樣在玩耍和歡笑中偷偷地長大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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